第(2/3)页 倘若罗马教廷继续强硬或是不怎么开窍,极有可能引发法国对教皇国的第二次武装侵犯。因为当今的欧洲大陆,除了孤悬海外的英国外,没有哪个国家敢于违背“欧洲征服者”的意愿。 就连忠心耿耿的瑞士近卫军指挥官,鲁道夫-弗利卿上校,以及庇护六世的心腹,红衣主教史宾那,也在前法国特使絮歇的政治压力下,不得不选择主动离职,离开了梵蒂冈,离开了罗马城。 即便是这样,即将从波兰返回巴黎,而中途停留于柏林的安德鲁执政官,还是认为双方代表的办事太慢了,无法体现他的个人意志与宏图计划。 不久,第一执政就发出一份措辞严厉的《柏林敕令》,要求协商地址在1799年4月前,从教皇国的梵蒂冈,迁移到法国的巴黎。 此刻,教皇国的特使团是以红衣主教孔萨尔维为主。3月25日,12人组成的天主教代表团如期抵达了巴黎。 在修缮一新的杜伊勒里宫,首席代表孔萨尔维同其他外交使节一起,受到了法兰西第一执政官的隆重接待。 而且,这位来自梵蒂冈的红衣主教,第一次公开出现在杜伊勒丽花园时,在巴黎市民中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 当天,第一执政就与远道而来的红衣主教在午餐后,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,整个过程持续了4个多小时。 一开始的时候,安德鲁的语气有些严肃,然而等到进入下午茶时间,征服者越来越变得和蔼可亲。但另一方面,随着安德鲁的态度的缓和,他的要求却变得强硬起来。 在接见结束时,第一执政直接催促孔萨尔维务必在五天内,签署一个对罗马教廷颇为不利的条约文本。否则,共和国就将停止谈判,并借用法兰西宗教管理委员会,来全面替代罗马天主教。 在三日后的一次接见中,安德鲁用看似随便的口吻,再度道出了同样的决心。 当孔萨尔维坚持要拒绝接纳宪政派教士,重新回归正统天主教的强硬立场时,安德鲁轻描淡写的笑着说:“大家都知道,要是一个人不能与上帝达成协议,那么他就会与魔鬼取得妥协了。” 于是,红衣主教就妥协了。 宪政派教士,也叫做宣誓教士,与之对应的,是拒绝宣誓教士,或是叫做正统派教士。 所谓的正统派教士,特指在法国大革-命中,拒绝按照1790年法国《教士的公民组织法》宣誓效忠国家而不是教皇的教士。 这些教士在1793年9月出台的《嫌疑犯法令》的判断下,被武断的认为是叛国者,一部分被杀害,或被迫流亡,或被驱逐出境;另一部分则选择留下,并在转入地下的教会中活动,以完成他们的卫道使命。 那些懂得妥协的宣誓教士中,很多人也主动或是被动的参与到对拒绝宣誓教士的迫害。而且从1793年的下半年开始,随着雅各宾派极左势力的上台,尤其是《嫌疑人法令》与《牧月法令》的相继颁布,投靠巴黎的宣誓教士在法国政治与宗教生活中,也是一天不如一天,仅是勉强维系着,依然有上断头台的风险。 因此,如果罗马天主教能赦免,或是忽视他们在那个“非常时期”犯下的罪责,大部分的宣誓教士还是愿意与不宣誓教士,再度合为一体,继而彻底结束法国天主教的分裂格局。 作为革-命之子,安德鲁当然不能让宣誓教士(宪政教士)主动认输,因为会丧失大革-命对罗马天主教的各种胜利成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