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假牌-《烟云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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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乱民就归顺了东一路。他们要吃的。而紫金猿等人带着慈母泥,种出吃的来完全不是问题。有这本事,他们招安乱寇们,就非常容易了。

    而安小羽还是被安然绊在京外。那一只鸽子,令安小羽不惜花了半个夜晚,等了又等。

    他还真见到那心脏复生!这次是他亲眼所见,而且确定感受到了灵力波动,分明是九诀之一。这一惊他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安然也坦然承认了,说她现有一种泥巴,抹在受伤的地方,那受伤部位自然会复生。她拿出来给安小羽看。安小羽现这是慈母泥。

    慈母泥已经为思凌所得。这个,安小羽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但是九诀都各有碎片零落在外。就算血杀诀,都还有些杀气分在外面。

    慈母泥主要在頳宫,其他地方却也有碎泥。安然得了一小块,一点都不吝啬,就真给了安小羽。安小羽十分激动,背身掀裳用上。

    当时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,之后休息睡觉,睡着睡着却觉小腹下如火在烧,竟要找个东西灭火,手往旁边一摸,就摸到了安然。

    安然颤声问:“郎君,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安小羽再没别的什么好干,就要拿她来泄火。安然看他瞠目如火、却是怕得很,就躲开了。安小羽还要抓她,她就举手抵抗。

    安小羽伸手就抓起树枝来,戳向她手手。安然那手掌若再往前拍,树枝就要穿透她的手掌了。她连忙收掌,并且用力朝后跃。

    安小羽追过去道:“不识抬举的东西!你别逃!”

    安然弱声求恳:“公子!还请自重。”

    安小羽感觉嗓子如刀割一样,身子其他地方更糟,像是被火灸。他是停不下来了。

    安然道:“公子一定要来,我也只好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安小羽笑道:“你倒得罪我看看?”无暇细想,饿虎扑羊。

    安然连出十几掌都无用,被他竟虎吞狼咽。安小羽得偿所愿,甜然睡去。

    等到醒来,他一个激灵,急摸裳下,那处地方似乎确然是有些坟起、长出了些新肉,但完全不成形状,更谈不上有功能。

    昨晚生的,难道是梦吗?他再找安然,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安小羽茫然不知所措,只知道一点:他还是应该进京。

    太子急勤王令,叫镇国王连东边的西侯也不要管了,先保京都要紧。

    西侯可不想被人放着不管就算。他跟思凌遥相呼应,也在东边扩大地盘。思凌诚然是要借他牵制朝廷,但他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做他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镇国王一走,海滨地域尽落入他手。他乘船而前,视察新地域,但见两边青山排闼,远处的景色如画卷般缓缓展开。

    远处有条客船过来,西侯凝目而望,令座驾稍稍往边上一点,好让客船过去。

    那客舱上的船家也往岸边打桨,带着敬意与畏惧,离西侯座驾远一点。

    船只为了转向,度减缓了,而船上有个秀才模样的乘客正好起身,被船身一动,他站得不稳,往前倾身,一慌,就抬头在旁边一个财主身上扶了扶,可是船又向另外一边一荡,于是他向船头倒去。

    于是那个财主,很自然的站起来要扶他,但可能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忽然之间变生肘腋。那个秀才看起来是慌乱中胡乱的挥了挥手臂,但手里折扇却忽然无声无息的弹出几点寒星,朝着西侯射去。

    那个看起来满脸横肉的财主,手伸出来,不是为了扶秀才,而是在秀才足下一垫。

    那几点寒星被西侯旁边镇守的大将云无双打开,而秀才借了财主一垫之势,如同飞鸟一般朝着西侯座驾飞去,折扇如剑一般狠厉。

    财主也亮出一根判官笔,劫持了小客船,朝西侯座驾撞去。

    秀才的折扇往西侯脖子上猛然刺去。西侯仿佛是惊呆了,却忽然手一抬,往秀才的肋下划去,那目光也变得灿如星辰。

    秀才但觉肋下一痛,有股精纯而博大的真气,冲破他的护体真气。

    秀才两眼一黑,出师未捷身先死。西侯更是袍袖一挥,气势大盛,往下头的客船打去。船只被打得片片碎裂,没能撞上他的座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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