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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　　庞大的躯体随着脚底下爆起的烟尘一跃而下，伴随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和野兽般的咆哮，它猛烈地撞向了超人，“……毁灭你！！！”那是不可阻挡的、怪物般的一击！

    　　“不一一！！”超人猛的从噩梦中醒来，猛地直起上半身，剧烈的喘息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
    　　他看向四周，四周依然是熟悉的样子，冰霜透明的冰制空间，极其平静。

    　　“做噩梦啊……”超人拂去额头上的汗，缓缓恢复平静。

    　　他看着落地窗外的狂风暴雪，轻轻的喃喃自语：“……我还是去找点事做吧。”

    　　一一一一一

    　　我看着在地上因为狂笑不断一副快要咽气的样子，还疯狂打滚的小丑，却什么也做不了，身体好似被固定住了，但是还是能说话，当我刚刚想劝劝小丑时，加西亚向我使了个眼色，（别问我加西亚戴着蝙蝠头盔我是怎么看出眼色来的），并用队友频道向我吐槽道：“呵呵，你成功使用了关键词‘不像小丑’，激怒了boss，boss开启终极模式，攻击力、防御力上升100000%，并打算认真地与玩家进行战斗，你被使用了束缚术，就等着boss发完了疯来取你项上人头吧。”

    　　……这个游戏系统式的吐槽真犀利，不是我才是这本小说的吐槽担当吗？加西亚的人物塑造形象崩坏了吗？……话说回来，貌似我才是真正的坑爹队友，爱丽丝那只能算粗心大意，而我就是真正的脸黑之王啊！随便吐一句槽都能引发boss的怒气爆棚！

    　　就让我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吐槽的时候，小丑终于发完了疯，有些气喘的搬过来一张椅子，舒坦地瘫坐在椅子上，又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苹果，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，边啃苹果还边含糊不清的说话：“嗯，你们这些家伙，唔，这个苹果有点酸，我本来打算放你们一马，让你们在游戏里享受最后一天的时光，顺便再次尝试一下痛觉，没想到你们居然嘲讽我，直接嘲讽到了我的心坎上，所以我打算和你们环游一遍这座城市。”

    　　……呵呵，谁嘲讽你了啊！还有，什么想让我们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，后一句话其实才是重点，你根本就是一个抖M吧！被鞭子抽是不是很爽啊！你这样怎么可能像小丑？他可是正宗的、疯子级别的抖S啊！……不过话说回来，小丑很多时候做事都知道自己百分百会被蝙蝠侠暴打一顿，比如几天前他炸死了几千人，明明可以直接用空间传送装置直接转移，却偏偏要等蝙蝠侠来，嘲讽了蝙蝠侠之后挨了打，还不懈努力的嘲讽……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……抖M遍布全世界……（水字数其实非常容易啦！）

    　　就在我发现这一重大秘密（？）的时候，忽然眼前一黑，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，当再次能看清的时候，已经来到了一座高塔的顶部，高塔直插天空，下方是建筑物的顶端、宽敞的道路、熙熙攘攘的人群，在这里看，即使我拥有超级视力，如果不去仔细观察，人也极为渺小。

    　　而且现在变成了白天，本来还是黑夜来着，所以说玩家自己也能调快游戏进度，但是我们并没有动，只能是小丑做的。

    　　小丑盘着腿坐在高塔顶端的平台上，我们悬浮在空中，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苹果。

    　　“你们仔细看看下面，这里是游戏高谭市最高的建筑物，站在这里可以观察到几个大街区，相信以你们的能力，看到更远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    　　没错，我和爱丽丝拥有超远距离的视力，而加西亚戴的头盔可以自己放大视距，虽然难以比上我们，但是能观察到几个街区。

    　　小丑忽然不说话了，好像是真的要我们观察游戏NPC的生活似的，我也只能无奈的向下看去，虽说不是第一次观察这个游戏的细节，但是还是让我感到惊讶和赞叹。

    　　下方的人群都有自己的家庭、工作、目标，酒吧里的年轻人们高谈阔论，工作的人们匆忙，而又充满信心，高谭市自然也少不了罪犯，但是罪犯也有自己的家庭，罪犯们都是被逼上了绝路才会选择杀人犯罪。

    　　当然这要除了一些特殊的人物，其中的大部分普通NPC被斯塔克用随机运算与分配，很难有太过重复的几个人，使得这一切显得极为真实，又极为不真实，游戏外的世界，游戏外的高谭市更加的黑暗、丑恶，也许这个世界，比外面的世界要更加的真实，杀人为取乐的疯子、大批低龄化的年轻人、不在乎家庭的现代人，几十年前谁又能想到这是真的呢？

    　　“在我看来，你们的世界更加怪异，更加丑恶，但你们才拥有真实的世界。”小丑看着下方，声音有些冷厉，“就好比现在，我能轻易的杀死、折磨你们，但我只是数据，你们才是真实的人类。”

    　　……于是你现在要和我们说教了吗？到底是不是作者没有什么可以写了就拿话来凑字啊！说起嘴炮，谁又能比得过蜘蛛侠和死侍？

    　　他忽然指向一处，我们也下意识的随着他看去，那是一对母女，可爱的女儿哭闹着，母亲安抚着她，看起来好无异样，小丑冰冷的说道：“我如果在那个小女孩面前凭空杀死了她唯一的母亲，她以后的生活会连死都不如，你们谁又愿意放弃生命来救她呢？”

    　　这是个反问句，不用说，所有人的答案已经清晰明了，我们怎么可能为了虚拟的、不存在的人类去死呢？

    　　“你们这些玩家，为了你们这些玩家，才有这么多悲惨的经历被创造出来，才有这么多可怜的人受尽折磨，你能想象过他们的痛苦吗？我不明白你们是为了寻找什么，刺激？亦或是快感？我知道一个玩家，他为了尝试不可以杀死善良的NPC这条游戏规则有没有漏洞，特意控制了一个敌对的对手，用他的双手杀死了他的女儿，他的妻子，他的父母。”小丑的话越说越冷，到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机械运作的声音，“我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小丑，因为我为我游戏里的同胞们感到悲哀，真正的小丑是不会有这种感情的。”

    　　我们无言以对，现在说什么话都没有用处，斯塔克把npc的智能升到太高了，使得他们就真的像人一样拥有思维，除了对一些系统屏蔽的事情察觉不到，他们就是没有肉体的人类了。

    　　“但这就是你们，你们不可能不接受自己。”我出声说道，我实在是不想再听小丑长篇大论了，他这样说就好像是在说我和我的同胞们非常悲哀，非常痛苦，而你们非常幸福，却又创造再来摧毁我们，人类从文化历史算起有六千年，从古至今，有1000多亿人类，1000多亿中，仅有几十亿能够像现在一样活着，比起同族的悲哀与荣耀，小丑受的苦根本算不了什么，在一战、二战期间，几乎全人类都生不如死，也许是因为我和他并不是同一类，反正我是听不下去这些。

    　　“……我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？”小丑走到我面前，仔细的观察着我，他看着我缓缓说道：“你和我一样，都是残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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