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夺令-《浮生寻仙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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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魁梧大汉骂道:“你老子我怕还敢来捉你?今日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。”
右手刀光一闪,便向吕正先劈面砍来。吕正先右肩略沉,侧身一步,大汉的朴刀落在空出,随即手腕一转刀身拖回,便向吕正先小腹划开去。这一下若是着了,便是肚破肠流。
吕正先身形矮小却是退后一步轻轻一下便避开,跟着左脚撩起,正是一脚踢在那座滋滋冒响的油锅上。一锅热油带着底下的炭火往那魁梧大汉的双腿泼去。
那魁梧大汉也没想到事到如此,吕正先还如此硬气,居然敢下狠手,登时闪避不及,双腿被热油泼了个正着,一声惨叫。这大汉看似朴刀舞的漂亮,其实一身武功,大多都在腿上,怎么瞒得过吕正先这个老狐狸,这一下便让大汉废了大半。
吕正先也不去理会那大汉,双足一跺冲天而起,已纵身落在了酒楼屋顶,此处是集市最高之地,哪里好突围倒是容易看的清楚。
这厮兀自抓着那把笊篱。猛地里屋顶一片刀光闪过,又是一柄单刀当头劈来,吕正先举笊篱反手抽去,当啷的一声,居然震飞了那把单刀。
这厮的笊篱油乎乎的黑不溜秋,看似不起眼,其实乃精铁所做,也有十几斤沉。还未等吕正先看清,左侧一根烂银枪,右侧一把开山大环道同时左右夹击打来。这酒楼屋顶上早已站满了黑衣武者,正等着吕正先自投罗网。
吕正先退后两步,一只脚抵住屋檐风角,冷哼了一声,叫道:“想不到乌枪堡也要倚多为胜,你们可敢与我单个放对?”说罢,手里的笊篱往后一拉,顺手往左一扭,居然抽出一把短刺,左手舞动短刺划了个圈卸开开山大刀,原来他这笊篱中暗藏兵刃,不过此时却是没有暗算到人。
吕正先右手持着铁笊篱,左手夹着短刺左右攻去以一敌二,仍然占到上风。好在屋顶滑溜,腾挪不便,其他黑衣人也围不上来,到让这厮占了便宜。
只听这厮一声大喝:“那使枪的,看好了。”只听扑哧的一声,那威胁最大使枪的左腿被吕正先扔出的短刺钉在大腿上,一声惨叫骨碌碌的从屋屋顶摔重重下去,眼见的又是一个高手活不了。
酒楼旁边的店铺屋顶上,站着一名身穿劲装的枯瘦短发老者,一手扶着下巴,冷冷的瞧着不远处的三人厮杀。见的那使枪的汉子落下屋檐,眯着眼自语道“想不到吕正先的修为倒是没有撂下,还要老夫亲自出手。”此时那使开山刀的也被吕正先一脚踹中心口,接着被一把夺了开山大刀,一刀砍翻落在街面上。
呼啦两个黑衣人又围了过来,另一边屋顶上劲装老者慢慢踩着泥瓦踱步过来,走过的脚下一片片泥瓦碎裂成块,居然也不掉下屋顶。
那老者忽然一跺脚,从几个黑衣人身后冲出,右手一掌拍出,直取吕正先的额前。这一招速度极快,居然带着呼啸的掌风,吕正先急忙回刀割向他的手指。那老者手掌略略一沉,避过刀锋,一掌拍在开山刀的侧面。吕正先刀势已老无法回招,眼看的手中夺来的长刀被一掌震飞。
“乌老怪?想不到居然惊动你亲自出手了。”吕正先骇然道。
那老者也不理他,跟着又是跨向前一步,左手跟着一掌轻飘飘的拍向吕正先的腹部,吕正先手里铁笊篱顾不得挡住左右的黑衣人,反手砸向老者的头顶,要同归于尽。
那老者身子向前一扑,直冲进吕正先的怀里,、已将他一这一击打闪过,双手化作两抓向他心口抓去。吕正心头惊,一脚剁碎了脚下一大片泥瓦,只听哧啦一声,胸口已被乌老怪抓下一片血肉。
吕正先也不及察看伤势,电光火石之间左臂架住老者双爪,右手铁笊篱向那老者脑袋抽去。那老者不躲不挡,脚下一蹬,双手化作手刀深深插入对方小腹中,用力一捏便把肠子扯了出来。
喀喇喇的一声响,楼顶泥瓦碎彻底碎裂开来,吕正先一声惨叫从楼顶翻身落了下去。
那魁梧大汉的两条大腿被热锅炼油烫的皮肉脱落,早就对吕正先恨之入骨,只是双腿被废一身实力差的太多,也不敢爬上屋顶去找吕正先报仇拚命。又知乌堡主早在屋顶候着,既堡主已经亲自出手,也喜欢手下之人来随意插手,是以只远远抬着脖子观看楼顶上几人争斗。
忽然看到吕正先重伤从屋顶落下,那魁梧大汉心头一喜,顾不得双头疼痛难忍,半空中边舞起朴刀一刀刺去,又是一道刺入吕正先的小腹。那大汉见的吕正先终究是被自己杀了,心头舒爽,仰声大笑。
屋顶上乌老怪急忙喝道:“留他一命。”不过话音落地吕正先已经被长刀贯穿,哪里还有活路。
突然那魁梧大汉大笑之声变做鸡鸣一般:“咯咯…”一手捏着脖子,一手指着地上的吕正先一脸的不甘。只见他胸喉头一块碎骨露出,一根气管尤自挂在笊篱把上,突出舌头使劲想要喘口气,却涨的脸色乌青抓烂脸颊也吸不到一口气,一跤跌倒在地伸了几下腿便不再动弹。
原来吕正先在半空见道刀光,情知活不了了,落在地上临死前全运转全身气息一击掷出手上的笊篱,那魁梧大汉只道是吕正先死定了,那一下竟然被旋转的笊篱打中了喉头,一边乌枪堡的的黑衣人忙伸手扶起,却已是活不了。
乌老怪看都不看一眼那翻着白眼吐出舌头眼见就要没气的魁梧大汉,嘴角一些不屑的神色,这人投靠乌枪堡一向自视甚高有些不把他这个堡主放在眼里,死了也是活该。
抓起腹部血肉模糊的吕正先,见也已没了气息,他脸色一黑,怒喝:“剥了他衣服仔细查,把这客栈全都搜一遍,找不到就烧了这酒楼。”
身后几个黑衣人诺诺应道,立刻把吕正先剥皮了精光。只见他腰间一个褡裢。两个黑衣人一把扯下,撕裂开来,碎银子散了一地,里面又是几个小包裹,也是一刀划开,只有一些鱼食,怒道:“他娘的!不在身上,都到屋里去搜,酒楼里的人都要搜。”
几十名黑衣大汉冲进酒楼内。这酒楼也不算太大,几十个人冲进店里,叮铃哐啷,桌椅碗筷,连带这几个客人全都给剥光扔出店外。
乌老怪脸色越来越阴沉,低声道:“仔细的搜,地板也挖起来。”折腾了到大半夜,街上已是黑漆漆的难以视物,众黑衣人举着火把,将整个客栈酒楼门板、柱子,楼梯也都打烂。
沉沉的夜幕中,一只脏兮兮的泥手从酒楼边上的水沟里悄悄伸了过来,快速抓着那条梭子鱼消失在黑暗中。一个浑身污泥约莫八、九岁的小乞丐,已饿的两眼发晕,没了力气躺在坐水沟边上。
那魁梧大汉扔出的吕正先放在手掌的热鱼,恰好落在水沟边上,从日头西落,小丐就一直盯着这条炸鱼,这鱼都不知想过多少会了,不过只有大户人家才吃的起。
他早想去捡来尝尝,口水都咽了一肚子,但想到街上那群凶恶的马贼强人,那药铺伙计的脑袋就落在街面不远处。吕正先和那魁梧大汉的两具尸首,也落在在水沟几尺的地方。只得像集上的人一般原地不敢动弹丝毫,双腿都已经麻木动不了。
直到天色入夜,那店里的火光落不到水沟这里,那小乞丐才终于放开胆子,一把抓过梭子鱼。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,刚刚想要等的酒楼入夜找些剩饭菜,却遇到了乌枪堡的强人。
此时也顾不得饼上犹自沾着血迹,轻轻撕下一块鱼皮用力舔里一舔,却不敢吞咽,生恐细微的声音让那些手兵刃的强人们听到了。不过口中舔着那一块鱼肉,也比只能闻着香味往肚里空咽口水要舒服了许多。
此时众黑衣人早已将客栈酒楼拆了个精光,连地下的木板都挖了一尺。乌老怪见的时间不短,狠狠的道:“快撤,州军快要来了。”
说罢又是几声唿哨,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一阵上马收刀的响声,乌枪堡的人马快速离开了张家集。两名汉子抽起那魁梧大汉的尸身放在马背,防着人手落在州军手上,片刻间整个小镇又恢复了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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