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年华滋养过后,岑长生在三花庄众人的爱护之下褪掉童年时的稚嫩和青涩,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,身姿翩然。 她的性子热情开朗,平日里爱穿一袭火红的荷叶短裙,温暖且甜美,行走之时随风飞转,犹如盛开到极致的荼蘼,又宛若百花丛中翩然飞扬的蝴蝶。 每日风风火火穿梭在村舍之间,好像一朵红云一般无忧无虑地飘过碧水般的天空,在微醺阳光下烈焰如火,美得令人炫目。 当然,即便又过了七年,岑长生依然能够感知到身后那双眼睛的存在,她也逐渐摸了到规律,每每初一朔日,她在周围的空气里嗅到那股馥郁的甘松香气。 毕竟眼睛的主人尚且能够寻一处隐蔽之处藏身,但那身上独有的香气却是难以掩藏的。 岑长生柳眉微展,透着灵气的眼睛蓦地朝身后看去,轻轻一笑,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,更添一番清华风姿。 岑长生前脚一走,那双眼睛便将目光收回,做出一幅欲要离开之状,这时却听身后一个懒散的男人声音说道:「却尘宫主好雅兴,月月初 一朔日便要甩下众人,独自来此清幽旷远之地,赏一赏纯情缭绕的娇俏姑娘。」 秦寰宇昂着头,只是略略挪了眼睛用余光向身后瞥去,漠然道:「听闻木樨宫主案牍劳形,刺促不休,怎的还有余力同我在此打趣?」 「嗨——」聿沛馠脸色一沉,愁上眉头:「我知你是在有意阴阳我,我门下的那几个弟子太过争强斗胜,闹得我木樨宫里鸡声鹅斗,闹闹哄哄,吵得我不得安宁。」 秦寰宇淡淡瞥了聿沛馠一眼,冷淡道:「所以,你也是恰好来此处躲清静的?」 聿沛馠咧嘴痴痴一笑:「我若是说来此躲清静,怕是却尘宫主也未必会信啊。」 秦寰宇面无表情,没有半分闲心同他胡拉闲扯:「跟了我多久了?」 聿沛馠梗着脖子,随意指着岑长生方才离去的方向,说道:「也就是那女娃还在尿炕时起吧。我只问一句,你和穆遥兲两个人究竟私自盘算着些什么?为何揽月她分明没死,却偏要立下坟冢昭告天下她的死讯,甚至连咱们师父都被你们瞒哄过去?」 秦寰宇面色冷冷,肃然提醒道:「是穆掌门。」 聿沛馠连忙改口道:「对对对,穆掌门!穆掌门!你瞧瞧我,这些年来都还没彻底改口。」 秦寰宇冷然道:「你乃木樨之掌,如今你门下也是收纳弟子门生的。若你一个为人师父的都不能蹈矩循规,那让弟子们如何范水模山,效仿于你?」 聿沛馠不耐烦地胡乱应和道:「是是是,对对对!是我凡尘蒙心,是我肆意放纵,是我不受管束行了吧?可我这不躲着他们,只在你面前不是?你也休要瞒哄我,那岑长生的长相同揽月一模一样,你还预备继续谎称那女娃不是她吗?」 「的确是她。」 秦寰宇语调凉薄如水,高然又沉静。 聿沛馠锐利的眸子一眯,喉咙跟着一紧,他完全没想到秦寰宇竟然没有半分隐藏的托词,反而甚为意外。 聿沛馠「唰啦」一声展开云影扇,在面前来回扇着风,试图驱赶走二人空气里的不尴不尬。 秦寰宇眸光微冷,转身说道:「我却尘宫里还有穆掌门交托之事未办,便不在此耽搁你去霾散心,先行一步了。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