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「是我!长生是我——」 岑夫崖一边抱头护着自己,一边大声疾呼,一双布满伤痕的手不停的在空中胡乱挥舞。 「是谁也不能半夜闯入门来,说!你有何企图!」 岑长生棍指来人,将身体挡在沁氏身前,死死护住母亲。 屋外闻讯而来的邻居们,乱哄哄地朝向岑家屋舍聚拢,手里各自拿着镢头、铁锨,即便已是年迈垂老之年,盛气依旧不减当年。.z.br> 「夫崖!我是夫崖!长生,我是你|爹啊!」 「我爹?」 岑长生已经高扬过头的长棍突然停滞在半空,警惕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的人。 「长生,是你爹!他是夫崖——」 黑暗之中,沁氏还是最先认出了自己的丈夫,即便他已经消瘦不成人形,即便他浑身脏污,臭气熏人。 沁氏越过女儿,一头扎进岑夫崖的怀里,别过头去将自己的脸颊深深埋进丈夫的胸膛。 「夫崖,这些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,为何将自己照料得如此憔悴清瘦?」 沁氏这个温柔的女人,从来不懂得去苛责,只会用自己真真切切的温情去默默关爱着丈夫和女儿。 「抱歉,抱歉......是我不好......」 岑夫崖泣不成声,将面前的女人紧紧揽入怀中。 尽管不再年轻,尽管岁月残酷地在女人平滑细腻的脸上磨砺出凌乱的皱颜,但她从不去过多矫饰自己的容颜,反而将更多的支持和照料统统给了家人。 她只会一味默守等待,且从没有半分埋怨。 从前岑夫崖被拉去充军,一去便是二十余年杳无音信,她在等;七年前岑夫崖遁绝红尘,尽断尘缘,她依然在等。 「爹......娘......」 第(2/3)页